21日上午8时许,玉帛之路文化考察团离开陇西县城,向东南而行,直奔今天第一个目标——漳县。这里是齐家文化遗存比较丰富的地方,按照计划,考察团将在漳县考察几处遗址并参观博物馆。
考察团成员在漳县学田萍遗址合影
从陇西到漳县,曾经要翻越的大山,已被隧道所取代,距离缩短了不少,时间节省的更多。九点多钟,我们就抵达漳县城武阳镇新庄门村东南两公里的徐家坪,对学田萍遗址、徐家坪—岳家遗址进行了实地考察。
徐家坪—岳家遗址二级台地
这两处遗址相距很近,暴露有灰坑和窑址遗迹。据说这两处遗址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整修梯田时发现的,从现场散落的夹砂红和泥质红陶片、网格纹、纹绳饰碎彩陶片,还有马路下面断面暴露的白灰面来看,专家们判断这是马家窑文化和齐家文化共存的遗址,遗址保存较好。
在徐家坪—岳家遗址进行实地考察
值得一提的,就在徐家坪—岳家遗址斜下方约百米的河边台地上,就是“三王十国公”汪氏元墓群,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,系元朝开国功臣汪世显及其子孙的墓葬群。它是目前国内发现的最大最集中的一处元代(包括明代小部分)墓葬群,在国内文博界享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。
徐家坪—岳家遗址斜下方的”汪氏元墓群”
随后,考察团驱车四十多公里,前往新寺镇的晋家坪遗址考察,这是此次考察重点。新寺镇在漳县县城的南面,过了贵清山风景区的三岔路口,多是乡间便道,路过新寺镇,恰逢赶集,感受史书里提到明清《宁远县志》记载陇南三镇之一的新寺镇“川马*”之盛况。路窄,人多,车多,速度如蜗牛。赶到遗址时,已十一点多了。
晋家坪遗址地处龙川河、榜沙河交汇处三角洲二级台地坪上,古代应该是一个相对封闭而独立的福地,恰似一座安全舒适的摇篮齐家先民们多选此处为聚落之地。因为,那时期属于多雨期,河水经常泛滥,暴雨随时来袭,所以距离河边稍高的、视野开阔、背风向阳的二级台地,既可防范洪水,又便于取水和耕作,这是他们的最佳选择,远古居民就在这些台地上繁衍生息,创造文明。
漫步晋家坪遗址,彩陶碎片随处可见
漫步遗址,田间随处可见陶片,也有少量彩陶碎片,随处可见,据说文化层厚达3米。这真实地反映了先民们在这里辉煌生活情况,或许专家们的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,沿地头走走,就发现石凿器、残石斧,石纺轮等。由此,人们判断这个遗址规模应该非常大,其延续年代可上溯到年前,这在史前文明发展中很可能是一个有过独特影响和贡献的地方。
从站地坪上远眺,新寺镇尽收眼底,说不定此处遗址就是今天新寺镇最原始的前身。然而,这样一块非常有价值的遗址,连专家看了都大呼了不起,却鲜为人知,或许是路途遥远的缘故,或许是信息不畅所致。
晋家坪遗址台地下面有条河,叫榜沙河,是渭河的支流。一河为界,河对岸便是武山县马力镇。榜沙河发源于岷县闾井乡,途经马力镇,在武山县丁家门村和漳河交汇,最后榜沙河又在鸳鸯镇汇入渭河。就在这里出土了著名的“武山人”头盖骨。考古界经过科学测定,认为至迟在三万八千年前。
渭河,渭河文化,就是由这些河流滋养长大的。自古至今,古老的渭河两岸,孕育了无比璀璨的历史文化,浇灌着川道的沃野肥田,滋润着勤劳智慧的人民。但当我们目睹了这些河流,真正面目后,却不能不令人叹息。
考察团成员在遗址现场拍照
当我们从漳县离开后,专家们在车上四处张望,寻找心目中的“大”渭河。最后,人们发现像一条小溪一样的便是渭河。心中的叹息油然而起。几天前,考察时就有人说,渭河主河道的水量很小,有时会断流。至此,我们目睹了真正的渭河,才感受到了这一点。
过陇西文峰镇不久,上了高速公路,很快有看到了一段渭河。这是武山鸳鸯镇附近的渭河。有人曾说,鸳鸯镇附近是两河交汇处,榜沙河在这里汇入渭河,但榜沙河的水量很大,远远超过渭河。很难说是榜沙河汇入了渭河,还是渭河汇入了榜沙河。榜沙河四季河,是渭河的四个最大支流之一,尤其在漳县水流量大。难怪漳县的人开玩笑说:渭河的源头在漳县。
“泾渭分明”,渭河,作为载入史册的名河,也是一条*河上最大的支流,渭河接纳了太多的支流。日渐干涸的渭河显得有点萧条和落寞,只有在榜沙河的陪伴下,滔滔东去。
我想,这正是渭河的伟大,作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,博大的胸怀,宽广的视野,消无声息,永远慈祥可亲,以包容的态度一次次承载着太多的东西,赋予了两岸人民生命的养分。
不知不觉,车下了高速公路,武山到了。
来源:中国甘肃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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